第八八章 至诚无碍，心若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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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赤锦淡淡一笑。“为此，你起码该给他个解释的机会，让你这样欢喜倾心的男子，能亲对你说明，他是为什么做了这些事、认识这些，也才不枉了他对你的欢喜倾心。”

染红霞露出若有所思的神。符赤锦正松了气，忽见她微蹙柳眉，低道：“他……这些事，他都跟你说么？说……说他欢……欢喜……说这些心事？”

（宝宝锦儿，你怎老是这么多嘴！）符赤锦恨不得左右开弓，抽自己几耳光。

最不能忍受的事之一，就是从别的嘴里听到男有多喜欢自己--他要真有那个心，怎不自己告诉我！她故作从容镇定，轻描淡写道：“往后有你听他说心事，料想他也不再同旁说啦。”明知是从权，心还是没来由地一痛，像给针刺了似的。

所幸她不是钻牛角尖的子，纠结不过片刻，见染红霞貌美体健、英姿飒爽，暗忖：“我要是男，也喜欢这样的美。这般正经八百的，任谁见了，都想欺负她一下。”心怀顿开，想起眼前最急的一件事，指着江流道：“我亲眼见他掉落江里，应该是这个方向没错。前有个小河弯，能把浮木大小的物事拦住。一块去寻他罢？”

染红霞无法拒绝，见她笑得云淡风清，虽是明艳无俦、桃李一般的物，眸子却无比清澈，说不出的清爽宜，不由生出好感，“铿！”倒剑鞘，板着俏脸咳几声，别开视线道：“本……本门立有严训，弟子不许结外道。请！”径顺流奔去，脚步却不怎么急，是三两步便能追上的速度。

符赤锦噗哧咬唇，心想：“你这心不一的别扭个，肯定吃过不少苦。”料她脸皮子薄，再闹说不定要翻脸的，忙收拾起嘻笑的神，三步并两步追上前去，与她并肩同行。

耿照被冰冷的江水呛醒过来，意识才一恢复，体外刺骨的寒便激发内创，“恶”的一鲜血呕在水中，温热转眼脱体散逸，被黑黝黝的怒带向远方。

夜晚坠江，在这料峭未褪的早春时节，最可怕的便是难以想象的水温；第二可怕的，则是隐藏在平静江面之下的汹涌暗流。越是熟悉水文的渔船夫，绝不在夜里下水，他们知道：白里知心顺意如侣的江水，一到夜晚便翻脸不认，舟行船都有危险，何况是泅泳？

耿照水平平，喝了几水后稍稍清醒，明白自己何以没喂了鱼--一条藕臂抓着他的背心，手臂的主攀紧一块凸出礁石，水流几乎将耿照的双腿冲出水面，身下却有一巨力往底下吸卷，若非雪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