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娴的牺牲

他知道这两种是什么药，是用于终止妊娠的流产药物。

牛乃夫说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望着眼前一脸倦容与病态的娴，他不知道是该暗自高兴还是该地愧疚，但小红的话迅即使他重又紧张起来。“这些药也不知她在老家怎么弄到的，自己就瞎吃了！”小红说这话时，脸上有种忿忿的表。

“什么？你不要命啦！”牛乃夫心一紧，搂着娴的手也猛然一紧。娴低低的“哎呀”了一声，抬看了看他，眼里湿起来。牛乃夫很清楚这些药是必须到医院就诊后在医生的指导下才能服用的，并不是每一个都适用，而一旦有严重的副作用或引起什么并发症的话，而娴的样子看上去恰恰很不好……他不敢再想像下去。

娴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实在猜不透他那看似紧张与关切的神背后究竟隐藏着的是什么，但她很明白两个彼此的处境，更明白这个男骨子里的底线与分际，他总是把自己宣泄欲望的圈子掩盖得很隐秘，从不像许多生意那样喜欢带着四处招摇过市。他平里所给予她的一切激、温存与呵护或许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但那仅仅是如同两根露的导线碰撞时迸出的火花，就像他同别的在一起时那样，而如果谁踩到了那条底线与分际，他肯定会似转瞬即逝的火花般熄灭，甚至连一个虚假的笑容或伪善的问候都不会留下。地址

“你还是赶紧上医院去看看吧！”牛乃夫真的有些担心和着急。尽管他早就摸透了娴的脾气和格，也预计到娴最终不会太过为难他，但绝没有想到她会什么都不提就默默地一个作出牺牲，一如当初与老公离婚时什么都没要一般。牛乃夫的所谓担心和着急其实还包含着某种自私与卑劣，对于他来说很多事是可以用换或易来摆平的，只有决绝了心和遭受严重损坏的身体是难以一下子了断的。但不管怎样曾经的危机已不可逆转地开始解除，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并且需要做得天衣无缝的就是用体贴与关心让娴感到她的牺牲是值得的。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有些可怜。

两个就在彼此心照不宣而又心思迥异的状态下依偎着，娴不时地发出几声呻吟，牛乃夫就把脸颊贴上她的脸颊，不断抚摸她冰冷的手，为她轻轻拭去不知是痛苦还是忧怨而留下的泪。娴的眼神有些混沌又有些迷离，呼吸声很重。牛乃夫想所有的陷对未来的不可预料之中大概都是这么一副茫然无措的神态。

也许对于来说，寄托有时就是意味着不可靠。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