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出卖

绔子弟样的“小滑”却是个极其明的货色，虽然在经营管理上并无什么过之处，但颇能算计，这一点牛乃夫有体会。

双方的见面自然是毫无例外的热融洽，接下来便是各倒诸如眼下资金周转紧张、有几笔业务急需注资、银行催着还贷之类苦水的虚与委蛇，但牛乃夫坚持要“小滑”先至少还掉300——380万，余款商定期白纸黑字后可以宽延。“小滑”一一个牛哥，一再恳求牛乃夫看在与他父亲多年的份上照顾照顾他，等手一有资金肯定立刻全部还上。

牛乃夫与“小滑”的父亲的确有着多年，而且很欣赏他的豪爽热，恰在这时“小滑”的父亲给牛乃夫打来了电话，那有些含混不清显得很是苍老的声音让牛乃夫心里不觉一阵发酸。“小滑”的父亲也向牛乃夫述说了一番企业眼前遇到的种种困难，临了又对“小滑”说牛总来一趟也不容易，既然牛总亲自来了无论如何一定要给付一些。娜娜一再对牛乃夫暗使眼色，但吃的牛乃夫还是看在“小滑”父亲的面子上态度有些软了。

“小滑”趁热打铁，见天色已开始转暗，便提议大家先去吃晚饭边吃边商议还款事宜。席间“小滑”代表他父亲频频向牛乃夫敬酒，还把“牛哥”的称呼谦恭地变成了“牛叔”，他父亲也再次给牛乃夫打来电话说这次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因为身体不便不能陪老朋友好好喝几了，实在非常抱歉啊。这样的形一再击退着牛乃夫的心理底线，一番象征的讨价还价后，达成了这次带走150万支票剩余的330万八个月内分两次付清的协议。

在回宾馆的车上，娜娜看着身旁已酩酊作鼾的牛乃夫只能摇苦笑，心里暗暗说道：你啊你啊，被那父子两个卖掉了也不知道啊！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从牛乃夫别的生意伙伴处传来的讯息验证了娜娜的猜测，郑氏父子其实早就不想再把企业经营下去，绝大部分的资金已转移到“炒房”上了，这样的结果导致了牛乃夫剩余的330万最后是通过费事耗力的司法诉讼才得以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