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爷说他和共产党有血海仇，共产党的要千骑万跨，所有的弟兄有份。可怜啊！

原先里的虽也算不得，要天天给男弄，可一夜就伺候一个爷们。

就是做窑姐，一天也不过接两、三个客罢了。自打来了共产党的妹子就改了规矩，每天都要给十几个爷们弄来弄去，没几天就给弄得起不了身，连路都不会走了。真是造孽啊！

打那以后七爷可是上了心，派下山专门寻共产党的，寻着了就想法弄上山来。山上的越来越多，七爷就琢磨着把原先的几个打发了。老金出面说了话，把我留了下来。我在里三十多年了，死心塌地的伺候爷们。

这里这么多，老金也得有一个帮把手。另外五个都给卖了，卖到了山里的窑子里。只剩下七爷仇家那母俩，已经叫弟兄们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尽心尽力地服侍弟兄们，可七爷还是不肯饶了她们。

我记得清清楚楚，是年初八晚上，刚掌灯的时分，七爷让把那母俩带到大堂，俩还忙着给七爷磕拜年，刚跪下就被按住扒了个光，接着就给绑了个四马攒蹄。俩这才知道不妙，哭着喊着叫饶命。

七爷也不理她们，只是和弟兄们喝酒。那当妈的看出来在劫难逃，就哭着求七爷，说是怎么处置她都行，孩子还小，才十七岁，留下伺候爷吧。

七爷嘿嘿一笑说：“你男伤了我五哥，跑了个无影无踪，今天我就和你们了结了恩怨。我也不杀你们，放你们出去，凭造化吧。”

说完也不管那母俩哭天喊地，叫弟兄们用杠子把她们穿了，赤条条地扔到野狼沟里去了。那野狼沟就在这外崖下，夜里就能听见狼嚎，白天三五个男带枪都不敢走。那娘俩给绑了手脚光着身子扔下去，哪还有个活。那天晚上在里都能听见她们哭叫，那个惨啊！

七爷听着叫声喝酒，有滋有味。没两个时辰下面就没动静了，那母俩活活叫狼给撕了！真吓死啊！唉，七爷的仇谁也别想得好死。“

莲婶说到这擦了擦鼻子又跑到门去听动静。我的心象沉了无底渊，我想到了大姐。

匪徒们都在各自的房里忙着，莲婶又坐回我的身边，像憋不住似的又说了起来：“那时候里的越来越多，七爷发了话，只要共产党的。捉来共产党的有份，弟兄们就捉的特别起劲。开春前那阵隔几天就会捉来一批，一般捉来的都是有男有，男的当时就杀了，的留下给弟兄们玩，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