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生龃龉

陵王’没有十个，也得有八个了。”

看着眼前的子目光狡黠的看着他，故意竖着白玉藕般好看的拇指与食指与他比划，赵翌却是一次被逗笑了。

“夜色虽好，但楼外风大不易久待，我要回席了，御陵王请便。”

说罢，李绥端正施之以礼，转而走回殿内。

“祝县主生辰长乐，平安顺遂。”

刚将身错过，身后骤然传来赵翌的声音，李绥不由愣了楞，转过来，那在灯影下负手而立，唇边的弧度诚挚而坦率。

“谢谢。”

得亏是夜里，不然她还以为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绥回之一笑，按住心下诧异，行下一礼，这才提步而去，独留赵翌立在那儿，看向那个盈盈端正的背影。

早就听闻，永宁县主自小与长安郡公杨延、长平乡侯杨彻两兄弟一起长大，感笃厚，众皆知这位县主将来必会嫁给杨延，原以为这青梅竹马的意自是不一样的，但方才看二话语之间，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的模样，似乎也不是一两了。

至于方才，远处的他恰好瞧见，杨延是随着杨彻出了大殿，正遇到永宁县主与那内官的对话。

只怕这巧合，看似无心却有心。

这些都叫他觉得，杨家似乎也并不比皇家安宁。

当李绥带着念刚踏高高的漆红门槛，便见杨延手执致的酒壶独饮闷酒，面无表的模样与周围觥筹错的众形成鲜明的对比。倒是杨彻见到她进来笑着招了招手，李绥佯装有些醉意，由念扶着方走了两步，一件轻如无物的披风便披在了她的身上，回过来，玉体贴地替李绥一边侍弄着，一边道：“夜里天凉，楼阁的风更大。”

李绥点了点，玉这才自然而然与念一同搀扶她，唇边几不可闻的道：“婢方才远远瞧了，三郎君先出了大殿，去了一旁的观景台醒了醒酒，二郎君是紧随三郎君出去的。”

听到耳畔细微的话语，李绥自然地笑了笑，收回侧向玉的余光，既意外也不意外，方才她出殿提醒陈忠，便叫玉去远处替她看着。果然，杨彻很了解她，了解她所想，更了解她所要做的事，才会那般巧妙地引杨延出殿。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杨延与杨彻却都走不同道路。

一个仁善不辨是非，一个擅谋尽可利用。

“玉倒是贴心。”

看到杨彻打量玉的眼神，李绥看了眼身后神色不变，默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