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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免问燕白：“剑阁弟子……如今就只有我吗？”

燕白道：“对，之前还有个朱韶的，但你也知道朱韶现在不算了。”

越鸣砚问：“师叔师伯呢……还有他们收的弟子……也都没有吗？”

燕白剑回忆了片刻肯定道：“你的师叔师伯我可以肯定没有，但秦湛的师叔师伯我就不清楚了……应该是有的吧。”

燕白剑还有些印象，他被秦湛取走后，尚且没来得及和秦湛多说上两句话，就被她提着上了剑阁大殿。那时候剑阁乌压压地有着许多，秦湛握着他，第一次拔他出鞘，退了当时剑阁上所有的。

她没有杀，但在那一战里，却断了很多的剑，让燕白光是看着都觉得骨发疼。

现在回想起来——秦湛赶走的那些，穿着的不都是阆风剑阁弟子的服制吗？

可这些事就牵涉到秦湛的过去，燕白不想瞒越鸣砚，可又怕秦湛怪他多嘴，脆找个折中的办法，他道：“我虽然是六十年前的选剑楼，但有十年的时间都被困在选剑楼的阵法里，五十年前的事知道的也不比你多。”

对越鸣砚道：“你要是真的好，我知道有个地方肯定有答案！”

和别的宗门一样，阆风也有存放着各类典籍记录的藏。每阁自身的藏里基本只放与本楼相关的修行典籍，所以也只有本门弟子可以进。但主峰大殿后的藏则不同。这楼里摆放的都是最基础通用的典籍，又或者经典讲义，再者就是存放阆风的历史——连同正法阁，五阁所有的记录都在主峰的藏里。

越鸣砚原本也只是一时困惑随一问，并没想过要离开剑阁。但燕白剑却说没关系，回找个理由就行。

越鸣砚拗不过燕白，只得往藏去。

燕白教越鸣砚：“若是秦湛事后问起来，咱们就说咱们是去翻门心法的，嘿，她也挑不出毛病。”

越鸣砚没有回话。这时候是各阁午课的时候，剑阁没有几个，也就没有早晚课的规矩。越鸣砚一个进了藏里这时候除了洒扫仆外，并无弟子。

燕白道：“你要找秦湛师叔师伯那就得从她师父那找，我记得是第三十一。”

他进了楼，跟着燕白的声音直往剑阁的藏书架上，翻找着上一代剑阁阁主的记载，然而剑阁传承约有三十二代，有写着秦湛的第三十二，也有写着秦湛师祖的第三十，偏偏就是没有这第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