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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丝不安。妈妈，你不想生
下来吗？
我愣住了。他的问题像刀子刺进我的心。我想吗？我不知道。我怕这孩子生
下来会是个怪物，怕他长大后会恨我，恨这个畸形的家。可我又舍不得——这是
他的血，我的
，是我们禁忌的证明。
我怕……我低声说，泪水模糊了视线，怕生下他，我们会毁了一切。
邻居会骂我们是禽兽，亲戚会断绝关系，我们怎么办？你还年轻，有未来，我不
能毁了你。
妈妈，我不在乎。他抓住我的手，声音坚定得像铁，我只在乎你。这
个孩子是我们的，我要你生下来。他顿了顿，
吸一
气，跪直身子，低声说：
妈妈，嫁给我吧。
我愣住了。他的话像一颗炸弹，炸开了我心底的恐惧和渴望。
结婚？我苦笑，眼泪滑过脸颊，小康，你知道这不可能的。我们是母
子，法律不许，社会不认，我们怎么结？
不可能？他低吼，眼里满是执着，我知道这不正常，可我不在乎。我
你，妈妈，我要跟你在一起。这个孩子需要一个家，我不想他生下来没有父亲。
我要给你一个
婚礼，哪怕是秘密的，哪怕没
祝福，只要你愿意。
秘密的婚礼……我低声呢喃，心跳得像擂鼓，可我们怎么办？别会
发现的，户、证件，这些都瞒不过。
我们可以搬走。他抓住我的肩膀，声音急切，找个没认识我们的地
方，一个小城市，一个村子，隐姓埋名。我找工作，养你和孩子。我们不用证件，
只要有彼此，就够了。
搬走？我抬
看他，眼泪止不住，那你的学业呢？你的未来呢？
我的未来就是你。他低声说，手抚着我的脸，妈妈，我不要什么前途，
我只要你和孩子。你愿意吗？嫁给我，生下他，我们一起面对。
我沉默了。他的话像
水，淹没我的理智。我想起那些孤单的夜晚，那些无
问津的眼泪，想起他一次次抱住我，说有我在。也许，他是对的。这个孩
子，是我们的罪，也是我们的救赎。可结婚？这念太疯了，像一把火，烧得我
心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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