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 第一章 莫文海 第六节 暴风雪（2）

往旁边靠靠，看来它还记恨老莫昨天夜里那么狠心地抽打。冉大牛见状，就凑上去，和大黄亲热，大黄不拒绝冉大牛，它舔舔冉大牛的脸，牛的舌粗糙，添在脸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可冉大牛却显示出热，他抚摸大黄的脸庞，小声说：&p;qu;跟我走，大家都看着你呢，这儿没，不能呆下去，要不你们会饿死的。&p;rqu;他指指远处的山梁，&p;qu;那边有，知道吗？&p;rqu;他推着大黄的脖子，把它推向山梁的方向，大黄竟然听话，慢慢地转过身来，他又拍拍大黄的，大黄竟然开始动脚。就这样，冉大牛一只手搭在牛背上，和牛一道往山梁走去，他边走边和大黄嘀嘀咕咕，像是和它谈心。沟堂底部和山梁接缝处积雪厚，行走起来非常吃力，但大黄奋力前进。后面的牛，纷纷跟了上来。老莫见状，心思这孩子似乎能和牲畜沟通心灵，将来肯定是一个好牧工。

好在大兴安岭的山坡和缓，奔波劳累了一夜的牛群虽几经费力，但最终还是爬上山顶，有几瘦弱的牛差点没能上去，之后，他们便散布在北坡上吃。老莫四仰八叉地躺在山坡上，说我们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他说着便让冉大牛也跟着学，可不到一分钟，他们都又站起来，地上太凉了，寒气像针一样戳。老莫说：&p;qu;既然不能躺，我们起码得坐坐。&p;rqu;他吃力地薅了一些枯窝在一块，让冉大牛坐在上面。冉大牛不肯，&p;qu;我自己薅，你坐吧。&p;rqu;他用力薅了几把，却一根也没薅下。老莫生气，&p;qu;让你坐你就坐，罗嗦什么？这枯你能薅动？&p;rqu;冉大牛见师傅这样，就乖乖地坐下了。老莫又薅了一大把垫在底下坐下。折腾了一夜，他们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但飕飕而来的寒风却依然不减昨夜的威风，像刀一样的刮，而山坡决定他们只能面朝风向，他们只能把帽带系得紧紧地，不一会儿，脸庞和帽子边缘凝结出厚厚的冰霜，咋一看去，像长出了雪白的胡子和眉毛。

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老莫感叹不已，&p;qu;唉，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昨夜那个怕样，我都担心挺不过去。&p;rqu;冉大牛说：&p;qu;是挺怕的，听我爹说，他有一次上山下套子迷了路，在外面折腾了一夜，差点没冻死。那还是晴天呢。&p;rqu;老莫说：&p;qu;今天晚上我们就挺难过，昨天是没命地奔跑，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