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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处在一个相当微妙的平衡点。
季总召唤他的频率大概在两叁个月一次。
这么一晃，一年过去了，他们也总共就见了五面而已。
……
这一天就如同往常的一天。只是，这一次，把钱打过去之后，没几分钟竟然就被退了回来。
小宠物发了条乖巧的消息过来：姐姐，我的钱够用，不必打给我了。
他叫她姐姐的时候，仿佛一条沉默、温和、顺从的萨摩耶。
她垂下眸子，看了这条短信几分钟，然后回复：想和我解除协议了？
她既然包养了
家，就会按照约定每个月给他陪伴她的报酬。如果对方不要，在她的概念之中，就视为“对方正委婉地和她提出解约”的意思。
场本就分分合合、喜新厌旧。另觅金主再正常不过。
她不是个难缠的，向来好聚好散。
“约个时间吧，把解约协议签了。时间和地点联系。”
发送了这条短信，她就收了手机，起身驱车回公寓。
之后手机又是嗡嗡嗡好几声。似乎是小宠物连发了好几条讯息过来。
只是她正在开车，没工夫看，打转方向盘专心致志盯着路况。
等到她到家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小宠物已经在她家楼下站了许久了。
路灯在地上晕染开一个单薄的圆圈，他就这么孤零零地站在圆圈内，仿佛被一束孤独的舞台灯束笼罩。
夜晚下了淅沥沥的小雨，有雨丝打湿了他肩
的白衬衫，透出一片朦胧的肌肤。
这雾蒙蒙的雨，让他的面庞不太清晰，似朦胧似真切。
“这孩子，怎么也不打伞就站那儿？”
她蹙了眉，摇下车窗，隔着细细的雨帘看过去。
细密的雨丝在路灯的光束下被打亮，洋洋洒洒、无处遁形，仿佛纷飞的萤火。他只身一站在那儿，面庞如同夜色中的远山，俊美、朦胧，又透着山水墨色一般的淡淡忧郁。
她在路边停了车，高跟鞋优雅踩在水雾之上，低，长发垂落，在起身的时候撑开一把巨大的长柄伞。
纯黑色的伞面之下，她长发纷飞，似画一般的迷。
顾凉亭只遥遥地隔着雨雾看她，就觉得心跳似漏了一拍。
她在夜色里对他遥遥一笑，但也不走过来，只隔着雨幕，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几秒之后，顾凉亭的
袋嗡嗡震动，有一通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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