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与子同归

然是那个心术不正的样子，猥琐下流。”

“怪不得他后来到你房间里意图轻薄你，我历来也很讨厌这些三岛倭。”

我点道。

燕儿哀然道：“我后来无数次细细想来那晚的事，越来越怀疑石原那夜的轻薄之举没那么简单。我越来越感觉他是被刘树奋故意放进我房间的。”

我听罢诧异道：“这个……怎么可能……”。

燕儿凄然一笑，幽幽看着我的脸回道：“我这么怀疑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出于好奇站在餐厅外面听完了他们吵架的所有内容，最后还不巧被刘树奋看到了。黄鲲……你知道吗？那个石原吵架时说……”

燕儿说到这里，忽然哽咽起来，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她用手轻轻抚在自己胸前，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那个石原当时带着醉意在骂刘树奋，他说的是汉话，所以我也听得懂。他当时在威胁刘树奋，找刘树奋要一大笔钱。我听得很清楚，那个石原亲说了，当年你们北洋舰队出海护航的路线和武器弹药配备等报以及之后数月韩府船队秘密运输天津机器局军火的消息都被刘树奋当做报通过石原提前卖给了倭寇。”

燕儿缓缓说着，眼泪哗啦啦从她香腮上划落，她好几次已经难受地说不出话来，不过见我一脸震惊的表，还是看着我继续坚持说下去：“他们两个吵得最厉害的时候，我听到那个石原笑话刘树奋，说刘树奋是个为了钱什么坏事都能做出来的……刘树奋心设计出卖报坑害北洋海军和韩家，害死了我父亲，还通过石原让倭寇把你战斗被俘的记录篡改为主动临阵投降以此把你加逃兵名单里……这一切设计都是为了最后能娶我来谋夺韩家的巨额家产……石原当时威胁说他马上要回本了，如果他走之前把这些旧事告发到朝廷，刘树奋肯定死罪难逃。如果刘树奋同意再给他二十万银元，他就可以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我听到这里，早已经惊讶悲愤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到我和燕儿过往几年的坎坷经历，想到无数甲午年在海战之中长眠的同乡长官战友还有水师学堂的同学，这么多的不幸竟然就只是因为刘树奋这个小丧尽天良的一系列所为！我恨得睚眦欲裂，两只拳紧紧抓着船舷的栏杆几乎要把手掌抓出血来。

燕儿依然盯着海面，她看不见我的脸色变了，只是喃喃地继续说道：“我当时没有经验，听了这些六神无主，就哭着跑回了自己屋里。刘树奋开了门看到我了，还在我背后喊了我一声。不过那时候我心如麻，又惊又气，就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