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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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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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蓝花终于接过电话:“老公啊,你好啊,好想你啊!”

“滚,”

我怒不可遏地谩骂起来:“你妈,蓝花,我刚离开家,你,你,告诉我,刚才,是谁接的电话?”

“哼,”

蓝花毫无廉耻地答道:“你咋唬个啥,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不是也明确表态了吗:不在乎我的过去!怎么,你受不了,你吃醋了,哼,…”

蓝花啪地摔断了电话,我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握着电话歇斯底里地大骂起来。

我正不知疲倦地谩骂着,从建筑物的大门里鱼贯而出一群衣着呆板、色调单一的朝鲜同志,他们嘻嘻哈哈地围拢着大酱块。

大酱块极为友善地拢开朝鲜同志,神彩飞扬地向我摆摆手,示意我将汽车开到与政府机关紧邻的一栋类似招待所的三层楼房前,然后,转过身去,在朝鲜同志的簇拥之下,大酱块大摇大摆地走进那栋寂静得可怕的建筑物里,不多时,大酱块的大脑袋突然溜出了建筑物,黑熊掌冲我一挥,我会心地点点,循着黑熊掌,晕转向地钻进建筑物里。

中国时间下午三时半,在朝鲜小城一家由政府机关开设的招待所里,大酱块命令我将事先准备好的烈白酒、各种罐、水果、熟等等食品从汽车货箱里一一拎到招待所的餐桌上,整齐有致地摆放好。然后,大酱块堆起虚假意的笑脸,像模像样、不卑不亢地站立在餐厅的中央,在一群面呈菜色而表却很是严肃的朝鲜同志面前,扯着让我总想发笑的公鸭嗓,着让我半懂不懂的朝鲜语,郑重其事地打起了公式般的官腔。

我默默地站立在堆满食品的餐桌旁,心烦燥到了极点,望着大酱块那煞有介事的神态和油腔滑调的吻,我即好气,又好笑,而尊敬的朝鲜同志,哪里有什么心思听大酱块没完没了地胡言语,他们一边心不在焉地点应承着,一边将一双双火辣辣的目光移向食品如山的餐桌上。

大酱块滔滔不绝地话语终于停顿下来,他伸出黑熊掌,拽住水直流的朝鲜同志们,热地把握着,假惺惺地寒喧着,然后,拉起朝鲜同志的手,叽哩哇啦地走到宽大的餐桌前。

大酱块喜不自胜地启开一瓶酒香浓郁的烈白酒,客客气气地给朝鲜同志一一斟满,只见大酱块握着白酒瓶,沿着餐桌一杯一杯斟着酒水,由于杯小多,刚刚斟至圆桌的半弧中央,对面急一些的朝鲜同志,早已按耐不住,悄悄地端起小酒杯,乘着大酱块不留意,咕噜一声,便将一杯白酒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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