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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被抽走一样，整个
形同空壳趴在那里，费了大番力气翻了个身，仰面对着焉容，长长叹了一
气。
印象中，墨然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跟自己
格相投，自打袖兰逝世后，两走得越来越亲近，变成这副模样让她又惊又怕。“你现在好了么？”
“好了，也清醒了。”墨然的声音里带着冷静、低沉的
绪。
于是焉容俯身去拉她起来，却被她一手拂了过去，“我不想起来，还没恢复好。”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她就看到有大滴的眼泪从墨然的眼眶里流淌出来，“刘妈和张大嘴合伙整出这样叫大烟的东西，
迫我抽大烟，我起初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便依了她，谁知两三回之后就上了瘾，再也离不开这个了。之后他们就我接客，我先前三五
才接一回，现在要天天接客，否则他们便不给我大烟。”
竟然又出这样的歹毒主意来坑害他！焉容恼恨不已：“你若不抽那个东西，会怎么样？”
“会像你方才看到的那样，生不如死。”
焉容似乎听到她倒抽气的声音，明明是炎炎夏，她却感受到有那么一
凉气通进肺里，冻得她瑟瑟发抖。“有什么办法戒掉？”
“戒不掉了，每次抽完大烟我都想我再也不会碰它了，可是烟瘾一犯，我宁可死也不愿意戒掉那个东西。”墨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赤红。
通常听说“宁可死”的时候，焉容知道，有时候那不过是个气话，可是自打看了墨然烟瘾发作的那一会，焉容也总算明白了，真的有那样一种痛苦会叫生不如死。
遇到这样的问题，她茫然无措，心烦意
，但第一个想到能给她帮忙的，是衣缠香。等墨然一走，她便去敲了衣缠香的门。
此刻，衣缠香正坐在梳妆台上擦自己的发簪，从
致华美的漆盒里取出一支放在手心比量，用最细最柔软的布擦拭，本就金光闪闪，擦过之后看不出有丝毫的改变，可她还是继续着这个动作，再取出一条手链，往上轻轻呵气，再擦再看，再小心翼翼地收进漆盒里，如此重复。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焉容进来都不知道。焉容倚在门框处，看着她擦首饰的模样，活泼欢欣如同一个攒了大把麻糖的孩童。
脑海中的衣缠香乖张冷僻，始终带着复杂的笑，融合着一分妩媚、一分鄙夷、一分冷漠。很少见过她有这么纯净的表，焉容不忍打搅，安安静静地立在门，等着她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整齐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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