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较净的小吃店里面。叶子看着里面名目繁多的各种小吃，不知道该点什么。我说我来点吧。我要了两碗豆汁，一碟灌肠，两碗凉，一碟豌豆黄，一份京东饼和两碗小米粥。我们把这些吃的端到外面的桌子上，摆了一桌子。叶子喝了一豆汁，摇着说，不好喝，好像馊了一样。我说，这是北京的传统小吃，喝得就是这个馊味儿。我们吃着吃着，天忽然开始下雨了，豆大的雨点斜打在桌子上。我们赶紧端着剩下的吃的跑进屋里去，浑身已经被雨淋湿了。屋里满满的，几乎找不到坐的地方，我们跟别凑合着挤在一个桌子上，一边吃小吃，一边看着窗外的雨。不多一会儿，雨停了，阳光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桌子上，桌子上残余的雨珠像珍珠一样闪着光。

我们吃完了小吃，就到不远处的美术馆去看画展。里面正好有个现代派的抽象艺术展览。我想起大学时的一个老师说的，那些色彩斑斓的抽象画是画家把一瓶混合颜料放在玻璃瓶里面，摆在画布前的桌子上，然后拿气枪击瓶子，把玻璃瓶打碎后让颜色飞溅到画布上形成撞击的效果。我不知道那个老师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展览中的有些油画倒像是这样产生的效果。我在里面冒充内行地对挂在墙上的那些抽象的画指手画脚的瞎评论一通，发现不光我这样，里面几乎所有的都在手托着腮帮子假装内行的对那些谁也看不懂的现代派作品相面，然后根据自己的喜好评论一通。

从美术馆出来后，我们就走着到东四去逛街，她拉着我进了一个叫黑与白的时装店里，里面的衣服不是白的就是黑的。她试了一身黑衣服，那身衣服穿在她身上简直美极了，就像是罗马假里的赫本一样。店里的销售小姐一个劲儿的恭维她，跟我说，你的朋友真漂亮。我让销售小姐给恭维的放不下脸面，就把钱包掏出来，说这身衣服我买了，送给叶子。叶子说，太贵了，她不要。可是我看见她的眼神里太喜欢这身衣服了，就坚持说，必须要买，这身衣服就是给你特制的。那个销售小姐借机一边夸叶子好看，一边把价码提到最高。我不好在叶子面前跟她们讨价还价，就按她们说的价格买了，然后我替叶子提着衣服，接着逛街。

我们一直逛街逛到天黑，把从东四到东单的街上的所有的时装店都挨个逛了一遍，叶子还是很兴奋，而我却有些累了。叶子看我有些疲惫，就说，不好意思，光让你跟着逛街了，我们回去吧。我看了看表说，天晚了，去吃晚饭吧。叶子说，你还饿啊，中午我吃得太撑了，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去。我说，随便吃些吧，不然夜里会饿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