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变

现一道长长的阶梯，两侧是陆峭的石壁。数十名隶正扛着巨大的圆木，在狭窄的甬道中行走。阶梯尽是一个空旷的圆形大厅，一根根圆木被整齐地堆积起来，摆放成金字塔状。

还未完工的金字塔内，躺着一具白色的体。那子颈部有细细的鳞片，白晰的腹部高高隆起。一个披散着发的巫师俯下身，用一支短匕慢慢划开她的手腕。子吃痛地挺起身，鼓涨的房耸动着，沁出白稠的汁。

祁远惊叫道：“是她！”

“谁？”

“村长的儿媳，我见过的！黑石滩旁边那个蛇彝村！被鬼王峒灭族的。”

程宗扬想起祁远曾经说过，蛇彝避讳与陌生见面，通常都不见。他路过蛇彝村时，有天清晨撞见了村长的儿媳。没想到鬼王峒的竟然会一直把她带来这里。

镜中白影一闪，蛇彝少的下身蓦然卷起，却是一条雪白的蛇尾。她腹部以下与蛇躯连为一体，被细密的鳞片覆盖。巫师抓住她的蛇尾，拧转过来，用匕首钉在木上。蛇彝少上身平躺，腰身弯折到一侧。她部与相似，中间凹陷，类似沟，只是同样覆盖着鳞片。她后鳞片越来越小，越来越细，最后消失在沟内。里面是排泄与生殖器合在一起的色孔。

少的挣扎越来越剧烈，她手臂上青色的血脉鼓胀起来，被划的手腕鲜血淋漓。巫师拿出一点黑色的膏泥抹在她鼻孔中，少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

巫师用一个瓷盒将蛇彝少的鲜血收集起来，用手指醮着，在她圆滚滚的腹球上画下鬼王峒诡异的笑脸图案，然后无声地吟诵起来。

“七、八、九……”

程宗扬数着周围骨骼粗大的鬼武士。那些生着尖角的武士面目扭曲，像魔鬼一样狰狞可怖。他们看守着搬运圆木的隶，不时挥起皮鞭，抽在隶身上。

“差不多有二十名。再加上白夷，咱们能逃出去就撞大运了。”

祁远抹了把汗水，“他们在做什么？”

“也许是一种祭祀的仪式。老四，吩咐剩下的收拾行李，货物什么的都抛下，走得越快越好。”

祁远答应一声，奔出去安排。

程宗扬球磨着这支“遥控器”难道它还能像切换频道一样切换画面？望着灵飞镜眼熟的尺寸和遥控器的按键布局，他越来越肯定，当初制作出这面灵飞镜的，有着和自己至少相似的生活经历──一个见过电视的。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