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才从房里出来。阮香凝身无寸缕地倚在榻上，白美的胴体布满欢好过后的痕迹。

她一手拿着丝巾，羞答答地抹去下体的污迹，脸上既有开苞般的痛楚和娇羞，眉宇间又有一抹高后的满足感。

李师师戴着罩，只露出一双乌亮的妙目。她衣袖卷起，着雪白手臂，双手用烈酒洗过，散发着浓郁的酒气息。

她低除去俞子元伤的污物，然后用羊肠做成的丝线缝合他胸部的伤。看着她专注的神，程宗扬不禁有一丝惭愧。他本来准备花重金请临安的名医，但这样严重的外伤多耽搁一分就多一分危险。李师师是随军医官，在光明观堂也专修外伤，当仁不让地成了主治医师。

俞子元身上的伤众多，李师师从昨天一直忙到此时才见收尾，彼时自己正和她的姨娘颠倒鸾凤，搞了不知多少荒唐的举动。程宗扬悄悄退出来，问道：“有几分把握？”秦桧道：“处理完伤，命应该无忧，只是那条腿恐怕保不住。”俞子元的伤势虽然骇，好在并不复杂。李师师的医术并非十分高明，但为细致认真，处理得虽然缓慢，总算没有出什么岔子。

至于俞子元，他被那孩斩去一条小腿，能保住命已是万幸，断肢再植已过李师师的医术能力。

不过星月湖大营的老兵尽有缺臂断腿的，俞子元虽然失去一条腿，总比失去命要好。

“冯大法呢？”

秦桧又是好笑、又是同地摇摇：“他没事，只是吓到。”

冯源昨天接连使用火法，又被惧高症折腾一天，好不容易从树上下来，整整吐了一路。回来连床都不敢上，直接打地铺趴在地上才觉得踏实，这会儿还昏睡未醒。程宗扬没有打扰他，只隔着窗户看了看，对秦桧道：“昨天已经失踪一整天，今天不能再不露面。走，去钱庄看看。”

身为宋国实质上的央行，程氏钱庄只有“寒酸”两个字可形容。唯一靠得住的恐怕就是金兀术和豹子流看守的金库。不过一切仅是初具雏形，程宗扬没有什么好计较。

刚才坐下来翻了两页账本，秦桧引着廖群玉进来。“赐宴？”程宗扬奇道：“不年不节的，赐什么宴？”廖群玉道：“汉国使节抵达临安，陛下按例赐宴，召群臣作陪。”程宗扬道：“汉国的使节？他到临安来嘛？”

听到家主气中有些心虚，秦桧不动声色地替家主掩饰，道：“汉使应是前抵达临安，为何今赐宴？”

廖群玉道：“正宴前已经设过，今是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