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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昀只感觉雪雪那双眼睛太亮，亮得发光，照进他的内心
处，照得他不敢直视。
他哽咽了起来：
“我不能…雪雪…我不能告诉你…我就是个
渣…你不会原谅我的…我不想你离开我…只有你…”
张昀自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
即便被戳穿、被发现，即便明天被董静雯的父母指着鼻子辱骂，即便成为风言风语的中心，即便要迎接来自父母失望的眼神……他都可以忍受，说到底，这是他自找的。
他唯独忍受不了雪雪的离开。
他害怕雪雪知道一切之后会对他失望，会对他畏惧，会再也不相信所谓的“
”。
他从小就不是个哭的，他其实倔得很，就算是生病打针，都要梗着脖子直勾勾地盯着针
看，天不怕地不怕。
但张昀又觉得自己是个不那么坚强的，既懦弱又自私，因为雪雪，他已经哭了三次。
他以为自己经历过很多，已经足够独当一面。
但实际上他也只有十七岁而已，哪怕再过几天就是十八岁的生
。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你是渣、是罪犯，那又怎么样？”雪雪抱紧了张昀，在微笑中流泪“我不会离开你的。”
雪雪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就像她“复归”的那天一样，安抚着自己的。
张昀颤抖着呼唤出
盘，将一枚纹章攥在手心。
。
要用吗？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曾经在论坛上见过的一句话：
“坦诚是通往一切真结局的钥匙。”
自私也好，双标也罢，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要承担起责任。
无论是对雪雪，还是对自己。
是时候再向前迈一步了。
张昀闭上双眼，将按在雪雪的后心。
——
陈馨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在梦里，她穿越了，变成了另外一个，经历了一段截然不同的生。
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从懵懂孩童到明理少年。
从幼儿园到小学，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
上写字、上读书，贪玩、散漫，但又对一切充满好奇。
好奇心驱使着他读了好多好多的书，学会使用电脑和网络后，又驱使着他探索更多未知的内容，打开一扇又一扇新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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