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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裴洛将靠在她的肩上，声音轻飘飘的：“是你以前一直体验到的吗？去庄园的墓地里……”

琳达只觉得鼻子酸涩，不知怎么眼泪先上了眼眶。她突然次有这种怪的感觉，此时靠在她身上的不再是吸血鬼裴洛，而是一个普通的，正在难过的男孩。

她已无暇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憋住难堪的眼泪，理着他被弄得散的发。

裴洛却直起了身子，琳达有些不自然地对上他那双剔透的眸子，见着他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的泪。

“对不起。”他说。

他也说。

琳达咬住唇，眼泪再也忍不住，携着那些她刻意埋葬在脑海中的，难堪的，耻辱的，无力的过去，簌簌而下。这句话来得很迟，却跟派恩的比来得已经算早。

裴洛轻轻将她揽在怀中，生涩地拍着她的背，琳达没有拒绝。这个怀抱不知何时早已不再脆弱无力，而是让她也可以依靠的了。

等琳达的抽噎渐歇，她才有些难为地轻轻推了推裴洛，示意他可以放开她了。即便知道裴洛的年龄，她仍有一种自己一把年纪，还在一个年轻面前如此失态的不自在的感觉。

裴洛顺从地拉开和他的距离。“琳达，”他垂下眼眸望着她：“你去屋里陪陪哥哥吧，他做出这些，只是因为心很不好。我会去找……派恩他们。”

“我觉得不应该让你看到那样的场景。”

“不。”琳达擦了泪，摇了摇：“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去。”

裴洛思考了下，扬起了笑，那是琳达今天第一次看到的，他发自内心的笑。

“好。”

琳达以为要走很久，可裴洛在征得她同意后抱起了她，眼前场景疏忽变换，很快便到了一片湖边。

被裴洛放下，琳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便看见了湖边在相依偎着，似乎在看着风景的两个老的背影。

湖的对面，村庄在夜色的掩映下已显得不再败，而多了几分诗意的朦胧。

“琳达，你在这等一下。”裴洛拦住了她欲向前踏去的脚步，“不要看。”

琳达抿抿嘴，最后还是点了点。

她站在那里，看着裴洛走到湖边，而后脱下外套，沾了沾水，轻轻地擦拭着那两个的脸的样子，动作有些像她。她心里莫名有了一种欣慰的感觉，但也没有出声打扰裴洛，只是回身推来了远处放着的萝丝的椅。

等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