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夫人既然想死，为夫陪你便是

“容我……本郡主提醒你，袭击皇室论罪当诛，污蔑罪加一等，你若想死直说便是。『地址 』”

许是觉得躺着仰视对方到底气势不足，戚笈卿半是威胁完后立即坐起来，身上转瞬即逝一抹异样之感，她活动了一下，没能寻到异样的源。

“罪加一等？那就是诛九族了。”

袁陌梓闻言琢磨片刻，灰眸一抬，表略显钦佩：“夫既然想死，为夫陪你便是。”

戚笈卿的表一瞬间裂，很是一言难尽的瞪着他。

这时候想起是他夫了，搬出府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过她这位夫的面子？

“噗，你还挺好玩的。”袁陌梓与她对视片刻，嗤笑出声，坐起身捞起桌上的匕首，单手把玩，浑然泻出几分放不羁的气场。

他打量着她，悠悠开：“你劈了兵部那块匾额，可有想过后果？”

戚笈卿一脸莫名其妙，不以为意道：“区区一块匾额，劈就劈了，总归不是圣上所写。”

最严重的后果莫过于如此，好在她识得成帝的字迹。

“郡主所言极是。”袁陌梓懒懒支起脑袋，投以赞同的目光，有无不可道：“毕竟此匾额乃家父早年的练笔之作，可有可无的寻常之物罢了。”

“……”竟然是镇国公袁启？

戚笈卿抚上如受重击的胸，整个彻底不能淡定了。

当年叛之事，袁启豁出去一张老脸替长求得回京处刑的宽恕，她半路横一刀，就地斩首袁含媱，丝毫没顾及他的面子。

自此以后，北境与西潼关割席断，现在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如今将将夺之子，又在脸上抽这一大嘴，旧恨未消，又添诸多新仇，若她是袁启，没准真就提刀上门来了。

欺负也不带这么欺负的。

眼瞧着戚笈卿冷汗都快出来了，袁陌梓才好整以暇的开：“好在在场的都以为郡主是由于惧蛇的缘故才打落匾额，噢，孙承德此时正带搜查档案阁及其他地方的各个角落，生怕再有蛇冲撞郡主。郡主从这里出去后可千万别漏了馅。”

不就是多个惧蛇的名声么，某俨然忘了刚才自己是如何的刚烈不屈，一抹额，慷慨认下。

这些年戚家军在她的带领下着实得罪了不少，真的不想再多一个敌了。

思及至此，她轻咳一声，脸色都柔缓了许多，能屈能伸道：“方才误会你了，多谢你替我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