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潮

家里觉得他年少，又是胡姬所出，本放了他婚事在一旁不曾议亲，不料帝透下如此风，一时间冯府仰马翻，只悄悄儿为他尚公主做准备。

帝只在帘后但笑不语，宫扇在她身前缓缓打过，留下些微清风。

“你会诗赋！”公主俏生生地，眼睛一弯笑起来，“刘夫子无论如何都不教我诗赋，你教我好不好？”才八岁的公主正是雕玉琢的一团，眼睛晶亮亮的。

“臣自然遵从陛下……和殿下的旨意。”

“好了瑶儿，你惊扰到冯卿了，回来坐下吧。”

“是，母皇。”公主这才敛了色，乖乖坐回去，还恋恋不舍地望着他。

待公主们都退下了，帝才开道：“冯卿。”

年轻的新科状元郎唬得忙跪下：“臣在。”

“今让你与两位公主相见，便是让卿评一评朕这两个心肝闺。如今你都见到了，以为如何？”

冯玉京顿时调动所学，搜肠刮肚想应对之法。他隐隐觉察到帝要看他这番言辞决定让他尚哪位公主。他自然是喜大公主那样明丽如春的，只是有许多传言说帝独子无心权位，帝数次在朝堂上盛赞大公主颇有她当年风范，遂朝野间传言圣有心立大公主为储。若此时让帝误以为他是为了接近皇储，只怕生出祸事。

一时间左右为难，却不防被帝一声笑打断了思路：“卿何必为难？朕原有意让卿做瑶儿侧室，虽有些折辱卿才华，但毕竟卿生母乃是身分不明的胡姬，他难免教非议。”

这句话里信息太多，直教冯玉京担心能不能安全到家。

公主哪有侧室一说，更别说还要介意他生母是身份不明的胡姬。如是便是确定了要立大公主为储，要他代表海源冯氏做了皇储侧君！

帝接着道：“可朕想着毕竟是小辈的婚事，还是要见过了才好，何况卿之才难得，做侧室实在委屈，便也带琦儿来一同相看，只看卿投缘与否。如今看来，朕也不是点鸳鸯谱。”

“臣惶恐。大公主谦诚直率，二公主贞静柔顺，臣一时难以评断。”

“你去吧，从今起你便是皇储之师，教习皇储策论经学、诗词歌赋。来里亦是她的夫。”

“是，臣谢陛下隆恩。”他心下泛出温来，想起绯红裙衫下俏丽的小儿，一时不由微笑。

此刻少年被蝶若点了心事，正是羞涩的时候，却被阿瑶唤了一声：“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