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像厅。走，我带你们去素质高点的包间。

又往里走了走，有一间不多，显得冷清文明，我们三个就坐下来。

宁扇给我们抱来零食汽水，又介绍着：这部是新出的武侠，要是你们想看别的就跟我说，我给换片。

我瞧了几眼，画面还算有趣，道：就看这个吧。

宁扇把汽水上吸管，又拆开一包薯片递给我：放假了，你们以后可以随时过来，这里碟子多，想看啥都有。

我的嘴刚要碰到吸管，又挪开了。我想起陈年的话来，于是问宁扇：这儿看片怎么收费？

五毛一个——宁扇打住，看着我摆手道：喂，你来看不收费。咱俩啥？

啥？我顺这么一问。

宁扇激昂道：拜了把子的！过命的！

阿骊噗嗤一笑。我嘴角一抽：宁兄还是那么夸张。

哪里夸张？贤弟对我可不就是有救命之恩。宁扇仿着幕墙上的角色举止，对我作了一揖。

说起来，宁扇是我小学五年级时偶然结识的不良。『 』

那天放学路上，对面迎来一个男生，染黄毛，打耳钉，衣着松垮垮，我心中一跳，正欲不着痕迹避让三尺。毕竟在时下风气保守的县城，对于这样的家伙，只有一种身份：街混混。谁料还不及我走远，黄毛忽然身形摇晃，步伐踉跄着过来一把按住我的肩：小弟弟、扶一下我、眼睛发黑。

我如遭石化，身体僵在原处一动不动，死死盯住他放在我肩上那只手，唯恐他下一步动作，脑中同时闪过无数条逃生规划并判断可行。结果黄毛闭上眼睛，片刻过后放下了手，嘴里念叨着怎么忽然晕，虚虚在路牙坐下了。我松了气，抬脚试探般地往前走，他没反应。我复向前迈了两步，盘算着要不要直接跑回家，又回看了一眼。万不该看这一眼，我莫名善念大发，心想这症状我熟啊，就这么不管不顾好像有点不过意？我停在原地，天战，而这期间也没别的路上前替我行一善，于是我最终倒了回来。站到黄毛面前，我从衣兜里摸出一块大巧克力递给他，说：你是不是低血糖了？吃块这个缓一缓。

黄毛眯眼接过，揭开锡纸就囫囵个儿塞进嘴里，听见他的咀嚼声，我心有些疼。在兜里揣了好多天舍不得吃，没想到就是为了等到现在白送。还是送给这么个看起来危险的家伙。黄毛吃完了把锡纸攥成一团随手一扔，我有点不高兴，捡起来捏在手心，他见状笑道：留着糖纸折花？

我简直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