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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衣服糯糯道：“妈……妈……”
他都六岁了，会说的也只有这一个字。
郑芙鼻
一酸，想拉他的小手，耳边母亲的谩骂又再次响起，“没良心的东西，脏了家门不说，还硬要生了这孽种，到最后连妈都不要了，难怪你姑姑他们叫我赶快把你踢出家门，老天爷哟，你怎么让我生了这么个畜生啊……”
郑芙无动于衷，路上行
来来往往，不少驻足，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
“你敢走以后就再也别回来了，我没有你这个种。”
郑芙拉起郑幸的小手，有些冷了，但好在掌心是热的。
车来了，郑芙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拉着他的手走上了车厢，在车门关闭前对瘫在地上的母亲说了声好。
自此以后，郑芙果然没有再回去过。
郑芙并没有目的地，一上火车倒便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睁眼就见郑幸趴在她的胸
睡得正香。
估计是趁她熟睡时钻过来的，郑芙苦笑，一下一下摸着他耳后柔软的细发，久久没有说话。
工作比想象中的还要难找，她没学历，最重要的是不识字，多次碰壁后也只有一家餐馆需要她来做个洗碗工。
子虽然苦但也还过得去，每每下班时间她都能见到蹲在饭店门等她回家的郑幸，那么小小的一只，大冬天的，裹在
旧的大袄里，脸被冻得红彤彤，见到她时会欣喜扑进她的怀里，
声气叫她妈妈。
他还是不太会说话，只会叫妈妈。
郑芙想，没关系，他们还有以后。
如果那个时候真的有以后就好了，只是老天似乎总是对她这么残忍。
她记得那天天黑得很快，由于饭店的生意渐红火，她的工作量也逐渐增加，有时洗到凌晨也不见得能把今天的任务完成。
为了省钱，郑芙平时是不吃中午饭的，有时忙起来连晚饭也忘了，到晚上不免晕眼花一不小心就割到手了，血淅淅沥沥落在盆里，这时她才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放学后坐在一旁的郑幸见妈妈受伤急得快要哭出来，小小的手握住她受伤的手指轻轻吹着，他以为只要吹了妈妈的伤就会好。
伤有些
，不快点止住剩下的碗就是放到明天也洗不完。
她安抚完郑幸，进到里间拜托店里的另一个姐妹帮忙找一下有没有创贴，虽然到最后没有找到，但她说可以帮郑芙去店里面买。
郑芙谢过那个姐妹，以为创贴到了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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