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心灯棹影，为伥为伶

开剑扇大砍特砍，再以铲子型态狠砸一通，以半痴剑的罕世坚利，船舱仿佛先中了几枚礟石，又遭敌舰拦腰冲撞，轰然壁，涌惊的水量，舫舟迅速沉落。

应风色在剧烈摇晃中，带少升上甲板，攀至船，赫见水雾缭绕间，舟桥已在不远处，但船沉得不够快，而前进的速度仍足以造成惊的坏，撞断舟桥是不成问题的。

“……糟糕！”

他应该带着少跳船的，已没有能做的事了。再下底舱，只会被进水吞没，但他无法接受功败垂成的事实。

青年攀住船舷，发了疯似的挥剑砍噼，但此际亮出白刃也是极危险的事。落水的瞬间、打滑摔跤，乃至一个逆反打回来，都可能使锋锐的神兵往自己或少身上招呼。

应风色却恍若未觉，咬紧牙根，一剑接一剑地砍削船首的冲角，试图减低冲撞对舟桥的损害。

甲板沉降到距离水面不到六尺，舫舟却没有减速或搁浅的迹象，两丈之外便是舟桥。应风色奋力一斫，“铿！”冲角内似有坚硬之物挡住羽刃，似是加固的结构一类，再砍也只是徒劳。

“我……我是最强的九渊使者，使令怎会失败？我不可能失败！”青年双眼赤红，脑袋一热，飞身翻过船首，抢在舫舟之前登桥，随手割断系带，任由少摔落桥板，转身横过半痴剑。

来呀，瞧我将你砍成碎片！

舫舟疾冲而来，近距离看，才能切感受其量体之巨。这不是一剑能分断的大小，就算从中剖半，不过使撞上舟桥的从一艘变成两艘而已，绝对来不及再出第二剑。

（可恶……可恶！）

强烈的无力感攫掳了青年，应风色能感觉热血迅速消褪，甚至考虑抱着少暂避其锋，至少保住第三关之钥。

船一丈内，一抹黑影无声无息自桥上标出，疾出倏回，快得瞧不清形影，击中船舷的瞬间，“笃！”出既钝且重的闷响，仿佛一柄巨锤缩成了杯大小，挥舞的劲力和份量却丝毫未减，就这么正中目标。

半沉之舟如遭巨殴击，以眼可见的惊幅度——和速度——斜向滑开，这时第二击又至，“笃”的一声雷鸣电闪，船舷轰然开，厚达两寸有余的船木像被捏碎的面，竟挡不住一杆无锋钝物。

整座桥“啪”的一沉，如巨象落足，下沉三寸的桥体并未立即浮起，也没听见一丝一毫桥板碎裂的声响。

这一记震脚所借之力，应风色简直无法想像，而第三击就于这静止的刹那间标出，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