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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憋红脸哭得震天响，可小拳依旧不变方向，弄得叶阳也不停纳闷，儿子这是几个意思。

“要不。”一直没吱声的温玉试探地说，“我来试试？”果然，叶北一进温玉臂弯里，瞬间止住哭声，泪眼汪汪地冲他吐着鼻涕泡泡。

顾准疑惑地划拉着眉毛：“咱娃儿这么小就懂得以颜值区分吗？”陈明狠狠剜他一眼：“骂谁丑呢？”叶阳低笑道：“是温玉长得太漂亮。”顾准认同地抱起双臂，对叶北介绍：“宝宝，这是你温玉哥哥。”温玉倏地顿住动作，眨眨眼睛茫然地抬起：“你占我便宜？”“嗯？”顾准装傻充愣，“有吗？”“俩爹一叔，到我这儿成哥了？”温玉牵住叶北的小手轻轻摇晃，发出质疑，“凭啥？”“夸你长得年轻还不行”，顾准右手背往高一推，“得嘞，小北啊”，他重新介绍，“这是你温玉叔叔”。

叶北牟足吃的劲儿，极其响亮地哼唧出一声，似是在学顾准叫，叶阳和陈明见状，靠向椅背歪斜上身，抵乐得停不下来。

叶阳的酒杯是满的，他慢慢敛住笑容将它端起来，偏移视线看向陈明：“走一个？”“必须的。”陈明拿住自己的杯子，相碰的杯沿儿撞出清脆声响，“恭喜。”“谢谢。”叶阳仰一饮尽，问，“酒店离这儿远吗？”陈明答：“不远，就在宏和酒楼往东三公里的‘千禧’。”叶阳抿唇，不自觉挠红了喉结，是焦虑时惯有的小动作：“明天几点的飞机？”陈明下意识挪开他的手，愣了几秒，赶忙用话掩饰过去：“十一点二十五。”“行。”提着酒杯站起身，从温玉怀里接过叶北，叶阳说，“我晚点去找你。”八点整，包房内热度不减，叶阳恐怕还要再忙一阵，陈明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等顾准叫来代驾，三先行离场。

十分钟后，宾利暂停千禧酒店门前，顾准把后备箱陈明的行李卸下来，问：“再上去陪你喝两杯？”陈明摆摆手：“老了，真喝不动了。”顾准“嘁”道：“那成，明天上午九点，我和温玉送你去机场。”“不用麻烦。”陈明拽出拉杆握住，“我打个车就行，很方便。”“闹呢。”顾准拉开车门的同时朝他扬扬拳，“走了啊。”温玉降下半扇车窗：“明天见。”陈明笑着点：“快回家休息吧。”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前台办理好住，陈明乘电梯上六层，刷开单间的门，落地窗映着远处高架桥上流萤似的霓虹，他将箱子立在拐角处，只在过道留一盏灯。

有意无意地守在窗前，端一杯清茶醒，陈明知道自己在等谁，却不知等了多久。

酒席上的本